名妓才情

周惠娟


 

女詞人「嚴蕊」是宋代人,為「天台」(今淅江縣名)軍營營妓,「嚴蕊」善琴、棋、書、畫,在當年被稱文才姿色俱佳而名聲大作。

「嚴蕊」詞作每有新語,頗有通古知今的文意,而落筆大膽,被道學家「朱熹」以有關風化的罪名,把她關進監牢,並加以鞭打。然而心高氣傲的她;寧死不屈。

「朱熹」改官後,「岳霖」繼任,把「嚴蕊」釋放。

「嚴蕊」留傳下來的詞作只有《如夢令》、《鵲橋仙》、《卜算子》幾首。

「嚴蕊」一句『若得山花插滿頭,莫問奴歸處』寫得很有味道,很有意境。

『山花插滿頭』,可能是山墳長滿野花之謂。

《卜算子》可說是「嚴蕊」對妓女生涯的自我剖白,詞意瀟灑,讀來被人有看透人生的感歎。

 

《卜算子》

不是愛風塵,似被前緣誤。

花落花開自有時,總賴東君主。

去也終須去,住也如何住;

若得山花插滿頭,莫問奴歸處。

 

嚴蕊之《卜算子》用詞遣句,沒有特別令人感到驚艷之處,亦沒有李清照之才思高絕氣質迫人。但她那種淡淡用句,卻使人讀來動容。《卜算子》開頭兩句:「不是愛風塵,似被前緣誤。」像彈詞唱出心中話,平平淡淡地傾訴此生。

跟著「花落花開自有時,總賴東君主。」是述說當妓女之無可奈何,一切都任從擺佈。

「去也終須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滿頭,莫問奴歸處。」這四句,在沒有驚艷處,卻予人感受到作者那份寂寞無人訴的情緒,很自然很樸素,令人容易產生共鳴,全首詞在平淡處卻別有一番如泣如訴如啖苦酒之味道,是一首越讀越有意境的詞作。

 

(本版原文節錄自“談談笑笑-我手我寫心 2004年9月13日及15日”版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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