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 2002

SUN MON TUE WED THU FRI SAT

1

2

聲音與健康 (21)

3

BB與汪汪(23)

4

演講偶拾(14)

5

留空之美

6

李雲迪的冷

7

藝術隨想

8

9

聲音與健康(22)

10

BB與汪汪(24)

11

教學中的虛實

12

小海豚死了

13

香港特色(4)

14

譚盾的音樂「太巧了」

15

16

兒童健康樂樂談(之一)

17

創作靈感

18

聲音與健康 (23)

19

港人有點亂了

20

如沐春風

21

女人街的轉變

22

23

武俠情懷

24

BB與汪汪(25)

25

聖誕快樂

26

聖誕快樂

27

文明社會與 23 條立法

28

代溝

29

30

演講偶拾(15)

31

──向2002年道別

 

 

 

 

2001年:

十一月

十二月

2002年: 一月 二月 三月 四月 五月 六月 七月 八月 九月 十月 十一月

12月2日 聲音與健康 (二十一)

聲音的好壞,真的象徵人的身體各種情況,11月的教師聲線護理班,各位老師都有不同的聲音問題。首先是留意他們的發聲共鳴健康狀況,再觀察他們的神態和表情習慣。

好的聲音,定然有好的身體和型態,因為聲音如水喉之流水,如果喉管歪曲,水流一定不暢順。

人是複雜的用腦動物,我們的外表型態,常常受到情緒的波動,而令自己不自覺地產生不良的說話習慣和行為姿勢。

改壞習慣,是我的一大信條,不過我不會馬上去矯正他們,理由是,很多時老師們因為有口難言,(嗓子不暢順)為了照常講課,在發聲辛苦底下,人亦心煩氣燥,很多偏歪了的說話方式,都是因聲音出了毛病所致。

故此在第一課,我會因應每人所犯的毛病,要各位老師學員作針對性的做聲帶放鬆運動,例如把肩膊的僵硬解決,是讓喉嚨得到鬆馳的一個體操環節,跟著便要他們對著鏡子做喉頸運動,目的是要他們看到自己的頭頸,在一個正確的位置做事情。有兩位學員因為頭向一方傾側,不正確的姿態令喉嚨呼吸與講話都受壓制,這樣子頸部一定血液流通受阻,發聲會淺、虛,或因用勁大聲說話,而導至聲帶勞損和充血。

對著鏡子把「頭」放得正正的,開始很不習慣,但為了聲音好、精神到,他們也乖乖的一二三照做,照做!

果然有效,他們說喉嚨舒服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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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3日 BB與汪汪(二十三)

美美:BB再來一次,Quick ! Quick!

BB:我腳仔好痛痛,我喉嚨好乾乾,嗚嗚……嗚……嗚,我不要做靚靚 BB了……喔……喔……

汪汪:BB老友,差不多練成功了,來來,我示範給你看……

(汪汪把前腳收起,後腳用力著地,汪汪汪汪,汪汪站來了。)

BB:咭咭,汪汪好本領,我 BB 不會輸給你的。看我,一二……二……三……大大步步,深呼吸……我好辛苦呀!

汪汪:BB,堅持,堅持……

美美:對了,BB 今次好叻呀!真的啊!我美美把 BB 訓練得好有型……加油,BB

BB:美美表姐,我要飲奶奶,我要食餅餅,我肚仔餓餓。

汪汪:(小聲對BB說 ) BB,加油,我已經替你把奶奶和餅餅都放在小兒車車裡。

BB:(小聲回答)我一會兒請你吃餅餅。

美美:BB來呀,Come On── 微笑面對觀眾── 噢!BB,你要說:各位叔叔亞姨……然後鞠躬……預備──── 

汪汪:放心BB,你一定做得到,……看,車車有餅餅……

BB:(自言自語),我要飲奶奶,我要吃餅餅,我唔驚驚……嘻……笑一笑,世界多美妙,各位叔叔、亞姨、大姐姐、大哥哥……一搖……搖。

美美:Oh , How Wonderful BB, 我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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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4日 演講偶拾(之十四)

聲音的操控,對一位演講者來說,是絕對重要的。香港是一個中西文化匯聚的地方,以英語、廣東話、普通話來發表演說,可以稱得上三分講壇,各領風騷。

演講用聲,最理想的聲線是中聲區闊厚,因為這區共鳴,可以使聲音聽起來有實力和親和力,在中聲區發聲的同時,要在加強語氣時把高聲區混合用上,這樣子可以帶起了演講的神氣和吸引力,一直是一把溫厚的中聲區嗓音,講多了,會令人覺得沉悶。

香港行政長官董建華先生,他的聲音其實不錯,可惜他在發表演說時,沒有在適當的時候用上高聲音區,故此;他的長時間演說,就令觀眾聽得疲倦。

其實董特首多注意在講話時把口腔上顎一帶略抬高和略圓一點,並且感覺眼睛正在說話,這樣子可以帶出頭腔共鳴,如果有空練練嗓子開開腔口,都會令到說話時候,聲音因用到上共鳴,而令言語多增色彩和光澤。

唱歌很講究共鳴,講話同樣亦須用上高、中、低的聲區,這就是指演講用聲的抑、揚有度,頓、挫有法。

多鍛鍊呼吸,可增強說話的穿透力,一邊呼氣一邊練音階,可以令聲音明亮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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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5日 留空之美

林懷民就他自己的雲門舞集,《水月》和《行草》兩個作品來說,「留白」是他一直所探索的藝術意境。

其實任何藝術都要留有空間,這樣子才給予藝術多增靈性。藝術的起承轉合,有很多的地方是在「空」處發揮。

人生亦如是,人總有無窮的欲望,或無窮的想像力,大文豪陶淵明,在他的《歸去來辭》就人的複雜性作出了心領神會的名句──「歸去來兮 田園將蕪 胡不歸 既自以心為營役……」 

一句《既自以心為營役》真的把人心盡道,也是我的一句警惕名句。

每當意念多多,想做的事也多多,人其實只得一雙手,兩隻腳去幹活和行走,如果任由一個一個的概念作了主導,自然人的心、腦、力,被萬念騰折得勞累和方寸大亂。

幸而我的腦袋永遠留空一點,這一丁點兒「空白」,它的作用是提醒我;「放下」、「無為」。真的靈驗非常,它把我的心亂、腦漲、想東想西平伏下來。這就是佛家所說「靜能生慧」。

當然要把心平伏下來,是知易行難,我的方法是用最原始的勞動力去減少欲念妄想。

明窗淨几,掃地抹塵,如此這般,我的心湖泛起一陣清風,人也輕鬆舒服多了。

腦根靜下來,原來可以心平氣和地寫一篇「留空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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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6日 李雲迪的冷

每逢在鏡頭的面前,李雲迪馬上嘴巴合起來,「COOL」是他的表情特色。也許是他的形象設計師給他的建議。說實話李雲迪的藝術家氣質,配上冷漠面容和深遠的眼神,著實增添了一份魅力和風采。

不知道是否受到表情的影響,近兩次聽他的鋼琴演奏,總覺得他的音樂過於冰冷。李雲迪的彈奏技術非常乾淨俐落,很有藝術氣質和藝術靈性,但缺少了熱能和內聚力。

希望他有朝一日,能擺脫不言不笑的冷峻造型,在琴鍵上奔放出自己的內在情緒,應冷則冷應熱則熱的赤子情懷,這樣子,他的音樂會更上一層樓。李雲迪的藝術細胞是無可量估的,希望他能過渡掌聲和噓聲,前路漫長,我衷心祝福一位年青鋼琴家的遠大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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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7日 藝術隨想

表演藝術其實是很殘忍的,它不同寫文章、繪畫、作曲等,可以有修改的空間。文章寫下來可以讓它冷卻,然後回過頭來再仔細讀它是否合理。

表演藝術是不容許出錯,觀眾在台下是抱著期待與欣賞的心態進場的,表演者不能馬虎更不能失水準,很多時一次的臨場表現差勁,從此便消失於舞台。令人感動的演出,表演者的汗水不知流盡幾許!

正所謂台上一分鐘,台下十年功,真的一點不假,藝術家除了勤奮,還得耐得住寂寞,因為藝術的深層意義,是須要不同的領略去悟出它的多樣變化。故此必定要全情投入,才可進入藝術之門,再者;入了藝術之門,並不一定能有成就,過程是要時常提醒自己一不做二不休,即是甚麼都不管,既然愛上它就得鑽進去,不論成敗,把藝術當飯吃,當作生命、當作自己的情人或父母親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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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9日 聲音與健康 (二十二)

人體的循環系統,是需要調節和清理,如果碰到某些地方發生故障,聲音馬上微弱下來,因此生命源於運動真的一點不假。

教師聲線護理訓練班,上了四節課了,有學生在課堂上問了一個切身問題,他說:“甚麼時候聲音才暢通無阻?現在要練聲才有較好的聲音,到底練到甚麼時候才不用練?還有;要怎樣講話才不會辛苦,要怎樣才算是用聲正確?”

這一連串問題我都瞭解,我明白他的心情,我說:“用一些非常學術性的名詞告訴各位如何去用聲,真的非常容易。”我立刻用亮聲和輕聲作示範,並且說:“用聲時聲音不要壓著喉嚨,聲音才能自如,當說話時要有胸聲(中聲區),頭聲(上共鳴),這樣出來的聲音便圓潤明亮,呼吸時要深及慢長,因為有聲有氣是二合一的說話功能,太快呼吸會令發聲迫速。你說怎樣是好的聲音,聽;我大聲時,不用迫著喉嚨,小聲時,你們都聽得清楚,就因為我用通往人體共鳴的發聲方法。同學們,如果我先說理論,你們聽得頭頭是道,但可以馬上一步登彼岸嗎?你們的理想是須要努力去練,去矯正每人所犯的說話毛病和不良習慣。”

聲音的練習過程,其實亦是如何去排除本身的發聲障礙,單講理論不去實踐是不行的,我的宗旨是針對問題,在各人不同的發聲條件底下,以最快的方法去教你們護聲和把你們的聲音矯正過來。現在都有成績了,但不要希望馬上聲音明亮有力,這是須要努力去練、練、練的。

我這位老師學生聽完我的解釋,亦點頭向我微笑。

最後我補充一句,如果你們要保護聲音,練聲護聲是當教師的良友兼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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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0日 BB與汪汪(二十四)

香港真的有趣,看!維多利亞公園正在開個千隻狗狗派對,今天的汪汪神氣非常……

BB:媽咪呀!汪汪自己同狗狗們玩耍,不理我,嗚……嗚……,我以後都不理他。

媽咪:BB不要小器,難得有寵物嘉年華,看汪汪多帥,BB爸,你高興呀,汪汪跟狗狗們跳舞,很多人愛上他……

BB:爸 BB偏心,你教汪汪跳舞舞,你沒有教我,我不理你了。

爸B:BB 乖,你知道嗎?今天是「狗狗樂繽紛」,你想汪汪跟他的同類相見嗎?

BB:但是汪汪忘記我,他只顧自己 DO RE ME 汪汪汪的又唱歌又跳舞。

汪汪:Hello,狗狗同胞你們好,Hi!狗狗哥哥午安,Well,親愛的汪汪婆婆祝你身健力壯,還有狗伯伯……

BB:媽咪,借個手提電話給我,我要打一個電話。

媽咪:BB你打電話給小朋友仔嗎?

BB:我要打電話給「狗狗樂繽紛」的叔叔亞姨,我都要參加 BB 嘉年華,媽咪快替我打電話,快……

爸B:BB 不要心急,以後有機會的,乖 BB , 你媽咪真的替你接通電話呀!

BB:喂!叔叔你好,我是 BB , 我是…… BB 想有 BB嘉年……嘉年華,我要參加 BB 嘉年華……

汪汪:BB 我介紹波比汪汪給你認識,波比,這是我的 BB 老友。

BB:叔叔我不同你講了,我要應酬呀。( BB開心了)波比,我是BB,我已經大個仔了,我學會行行,看──嘻…………行行──BB行行快……

爸B:好了;好了,BB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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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1日 教學中的虛實

三四年沒有開教師聲線班了,今次復出,發覺自己的教學法和洞察力改良和進步了很多。一位老師學生對我說:“老師,你的教法很有系統,很有效果。”我知道他是語出真心,我亦有自知之明,既然如此,我也不防自稱自讚。

教學的藝術;是集虛中有實,實中有虛,有時二而為一,有時一分為二。

此說真的有點天馬行空,真是又玄又妙。且慢;看看我作如何解釋!

首先說第 1 號 的「虛」,這個虛即是虛懷若谷,把眼睛集中每人之形神狀態,隨即思量可行性的聲音矯正法。第 2 號 的「虛」,不要在整堂課由頭至尾一板一眼的,一味硬性灌輸訓練方法,要跟學員有溝通有共鳴,換言之把每一個動作的背後意義,和為甚麼要用這種方法,我都解釋清楚,過程還代入角式,重現他們的無聲無氣,和有口難言之模樣。這一招真利害,因為學員明白我是多麼的瞭解他們。當然「虛」的藝術還有很多,要寫真的寫之不盡。

這裡轉去說說我教學裡頭的「實」。所有學員是希望學有所得,這麼,我不能令他們失望和浪費時間金錢。故此,我在每一堂課都不會講一些離題的話,和做一些離題的行為動作,每一刻都很實在的為他們考慮;以何種方法何種進度去訓練。換言之,訓練過程的精確性是非常重要的。

然而;實中有虛是教學的藝術,例中訓練過程,有些動作怪模怪樣,大家起哄大笑起來,於是乎真的應了寓訓練於娛樂,這就是我的教學虛實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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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2日 小海豚死了

上星期報載小朋友在海洋公園看見兒童海豚死了,小朋友流起淚來。

看到他們當時來不及用手巾抹眼淚,這些兒童都用他們的手不斷往眼睛擦去,場面真實感人。

小海豚的死,是因為海洋太多污染了,他們幼小的生命,承受不了水質不潔的毒害,小小的海豚只有一聲不響靜靜的浮屍海洋,也許小海豚臨離別之前會對他的父母說:“爸爸媽媽,我走了,我去找尋一片屬於海洋生物的綠波,那兒的海水有充足的氧氣讓我們生存,爸爸媽媽,我不願意離開你們,我也不願意離開愛我的小朋友。但我小小的生命,實在挨受不了穢髒的海水,別了媽媽;別了爸爸,小海豚要走了。”

小海豚的死,令到目睹者傷心難過,亦給小朋友上了一堂環保課,這個世界不光是屬於人類的,還有其他生物,他們正在面臨生命的危難,這些都是人類帶給他們的厄運。

想一想,當世界為人類所摧殘,其他生靈都受到污染傷害,人類仍能安樂生活下去嗎?

環保和環境保護意識,父母、學校、社會是責不旁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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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3日 香港特色(之四)

每個民族都有他與人溝通的方法,而見面禮就很有不同國家的地方色彩。

舉一個簡單的例子,西方國家如美國跟法國人的見面禮都以握手為主。不過透過握手,可以發現不少的文化意識,和人們對頭一次見面的微妙心態。美國人出手乾淨俐落,勁道十足而且熱情奔放。法國人則口手一致,如歌的法文配合藝術之「手」,跟新相識的人輕輕一握,令人覺得似有若無。

香港的見面禮,真的可以說得上集各地文化之大成,如果說香港可以印證海內海外的握手文化,學者們一定給香港人弄得一頭霧水啼笑皆非,原因我們港人才沒有緊張夸夸的深入每一種見面禮儀,「順手拈來」是切中了國際大都會的城市本色。

如果細意觀察這兒的見面禮,可真種類繁多,有西方的、有歐洲的、有東歐的、有日本的、有印度的,有亞拉伯的,有菲律賓的……當然少不了中國的。而屬於不同宗教的,還有香港自創的流行見面文化,頓然令這兒顯得「有禮」得很。每逢過時過節,這城市的人盡顯節日歡樂,香港人去完聖堂,再到黃大仙上香,這足可說明我們的兼容,如此一來我們的待人以禮,就收集了形形色色的「可取用方便見面法」了。

在聖堂見到神父或牧師,港人自覺地以手指向著頭、心、兩肩劃上一個十字架。在黃大仙或廟宇則來一個雙手合拾配合佛語作見面第一式。

在日常生活中,港人以打招呼作見面禮,真的省事非常,Hi、Hello、喂、連手都懶伸是我們的城市節拍。不過港人有自己的交流節約方式,例如用手作打電話狀,這倒像「傳心法」,外來人可能不知所謂,但咱們港人馬上心領神會,急忙回禮,以大 拇指按耳小指向嘴巴──,此動作是說我們以電話聯絡

當然「見面禮」在香港是多姿多彩的,它代表了這城市的多元化和兼收並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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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4日  譚盾的音樂「太巧了」

無可否認譚盾很有才華,他成名於西方,他在美國成了令人觸目的華裔作曲家兼指揮家,他由於一部電影得了奧斯卡音樂獎,更令他相信自己的經營音樂之巧之妙。然而他的音樂在一陣新鮮熱潮過去,現在已經開始像水退一樣,慢慢露疲弱之勢。

我一直到對譚盾過於取巧,急於成名的作曲手法,感到有點兒可惜,他的併盤和雜錦式音樂,在他靈活的大腦調配之下,真的使人耳目一新,但都是過眼雲湮的樂章,沒法令人有一聽再聽的念頭。

其實像譚盾的成名,他的聰明和捕捉美國人對東方事物的不理解心態,於是東一句京片子,西一句二胡、南一隊交響樂,西一堆譚氏作曲靈活法,這樣子的音樂,無論多麼有感覺有創意,都不會長久流傳的。

西方的樂評界已經質疑譚盾的音樂創作意圖,當西方人民多知道一些中國文化藝術,他們亦不以譚盾的音樂當作中國藝術和文化之展示。外國人的眼睛開始雪亮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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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6日 兒童健康樂樂談(之一)

兒童的體質都薄弱,較容易患病,尤其是消化能力和呼吸系統,都沒有一般人強壯。

理由是兒童的成長如初生樹木,幼時的樹木都是不堪風吹雨打的。

故此兒童患病是經常性的事,尤其在香港人煙密集,空氣污染越來越嚴重,出現鼻敏感、呼吸迫促、哮喘等,舉目皆是。父母為了子女終日擔心之情,常溢於言語之間和他們的表情。

生命與運動是互為因果的,不過對兒童的運動理念,一定要從兒童的能力和體力出發,用成年人的運動量和運動方式是不正確的。

兒童本身已經整日坐立不定,大多數家長以為小朋友的運動量已很足夠了。其實是兩回事,正如有些人說:“我整天都在幹活和走路,已經夠運動罷!”原來有目的走路和日常幹活勞作,久而久之會產生不斷重覆人體動作,而令到不同部位生毛病。運動的目的是;把這些用多了有毛病了的地方,重新得到舒緩和理順關節緊張。

小朋友繃繃跳是應該的,但如果發生了長期性的呼吸道病徵,那就需要有一套改善兒童體質的保健方法了,由於一本名為《學校與家庭》的刊物,編輯希望我就這題目寫一些有關兒童健康成長的東西。我認為這題目很有意思,故從今天開始,《談談笑笑我手寫我心》又多一項專題了,下次我會因應兒童鼻敏感的常見問題,跟各位介紹強健鼻腔和改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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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7日 創作靈感

靈感這東西有時候真的可遇不可求,如果閤下是吃創作這行飯的人,馬上會回應說:“我對它又愛又恨又欣賞。”

可是總不能放下創作等靈感到呀!那又怎辦?以我的經驗來跟讀者分享,首先明白「靈感」是甚麼東西,靈者;「雨」字行頭,再以以三個「口」字在中間,最後用「巫」字結尾。

如此一來,我便明白萬一頭昏頭漲心硬塞,要創作嘛?當然沒啥神采,於是伸腿擰頭扭身扭手,先來一個腦部運動,這就符合「雨」水洗滌的第一法。三個口,我用心、口、意去作理解,用心去領會作品的內涵,用口去講它一遍(此法有助靈感發放),繼而讓意念奔流,這時切記要動手工作,果然這邊做工,那個靈字最後一個組合「巫」字,果然像巫師一般把它的能量都散發出來,人立時間像鳥兒在空中飛翔,或是如魚得水,甚麼古靈精怪的東西都讓我感覺出來。

這是我對創作靈感的切身體驗。換言之,要有靈感還得去幹去尋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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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8日 聲音與健康 (二十三)

一個人的喜怒哀樂,聲音是情緒的傳達器。

上星期五是《教師聲線護理訓練班》的最後一堂,一位年輕老師很憂心地說:“我好驚,下星期要作講書示範,我怕咬字不清,又怕聲音到時失去控制,更怕……。"

聽了她的說話,我馬上用這位女同學的聲調表情和講話節奏重演一遍她的說話表現,因為她的百般憂慮,果然聲音不斷向上提,把練開了的亮音都壓制了,聲音因受壓而使到言語不明朗,胸聲完全用不上,而令吐字因快速變得混淆不清。

我用她的說話方式,引起在坐老師的共鳴,跟著我問她:“記得第一堂因連講話都沒聲沒氣,你告訴我教學很吃力,校長要你趕快把聲音練好嗎?現在聲音是否響亮了很多。" 她說:“是的,但我怕咬字不清,怕臨場用不上現有的聲音,怕校長不滿意,我的校長要求很嚴的。"

我連忙回答:“記著你來上堂之目的是希望有聲,校長亦要求你教書要有聲,現在都實現了,告訴校長你依他吩咐練大了聲音,至於咬字清楚,首先發聲共鳴用上了,才去糾正它,急是急不來的,何況當你說話時有信心,沒有剛才的把言語緊張夸兮兮的不斷爆發,故此說話也清楚多了。給自己一個進步的空間,才五堂已經達成初步願望,很好了,讚讚自己的誠則靈,如果校長說你不夠好,請告訴他──校長,你要求我有聲,聽;我有聲了,我會繼續努力的,請放心!

經過一番輔導,這位老師學生開心了,說話也清楚明亮多了,次日電郵給我,要我放心,她定然常常記著要「笑」,還滿有信心在進階班取得好成績。

這就是我對聲音與健康的理解,教學生護聲練聲,還得明白她們的生理及心理故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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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9日  港人有點亂了

香港人真的有點亂了方寸,打從九七回歸之前,便清楚可見。港人半夜輪侯 BNO 英國護照,為的是怕從前文革時期的中國大陸。

BNO 其實是一本有名無實的護照,它既沒有給港人享有身份証明,更沒有條文約定給予港人任何保護的責任,它只是象徵英國海外無國籍附屬人民通行証。換句話說,BNO 的價值隨時因政治和經濟因素失去效用。英國出售 BNO 無疑是看中香港人的害怕心態,在商言商,英國人是精明的,說到香港的民主自由,一位大學教授對我說,在英治的時候,港人街上集會,如果人數超過十人以上,警察有權拉人,當然是指末代港督彭定康之前。而一些內含政治敏感的刊物,警方都按程度查封。

我是在香港長大和受教育,親人有營商的,有公務員、有專業人仕,他們都說現在的香港太自由了,開始任意任行,如果自由變得無法治,這個社會會產生混亂,混亂的社會是令人喪失精神魄力的。

立法「23」,其實是港人怕香港立刻變了共產化,這都是人云亦云之無謂恐懼症,中國如果仍然是六七十年代的政局,港人六萬大軍上街遊行,我會用激動的心情為港人打氣,正所謂「不自由,毋寧死」,但此時此刻,我們的社會享有的自由,其尺度之寬真的是超英趕美,君不見一件又一件,與政府對著幹的民間行為出現嗎?不說別的,就是連社會民間風氣,都興起一股語不驚人誓不休之風嗎?

政府是作為社會的維護和諧部門,它要立法,一定有道理,正所謂家規與國法。

立法是應該的,社會爭論也是應該的,只要明是非辯道理,便大事化小事了。人民不敢發言,更是社會的災難,但願香港人珍惜自由法治之精神,和它的內在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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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20日 如沐春風

由羅湖乘坐火車返港,途中聽到三位來自外省的訪港旅客,他們的話題完全是談論有關教育和教育改革,當中一位年紀較長的女士,她說:“教育是很難的,一定要用心。”另一位年輕女士,也許都是來港作教育交流罷!她回應說:“既然以教育為職業,就得把它當作終身事業,不如此對待,是辦不好教育的,有些人對當教師看得太容易了,這樣子真的不好。”年長的女士連說:“對極了,對極了,我常對教師們說,不可以為講書而教書,同時是教學生如何當一個人,一個堂堂正正的人。”

一位年輕男士點頭說:“幹老師這一行是責任重大的。”

年長者又說:“一些教師老說現在學生難教,或埋怨社會風氣不好,甚至懷疑教學的意義,有此想法的教師,如何能夠將教育發展開來!”

我一邊聽他們三位用純正的普通話交流,另一方面他們的談話內容,真令我產生如沐春風之感。

不久他們一起在沙田站下車,我望著三人的背影,暗地慶幸今天的火車聽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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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21日 女人街的轉變

19 號人在深圳,途經羅湖城,本打算買二件睡衣及一些日常用品,但回心一想還是回香港購買罷,一來不用拿太多東西,二來香港物價回落了不小。

於是我選擇了旺角火車站落車,馬上往女人街走去。不曉得是否香港經濟不景,或是深圳搶了愛購物的港人生意,女人街接近亞皆老街一段的擋口,他們的擺賣種類沒有從前的多樣化,我挑了一家檔口的兩款睡衣,那位老板竟開天殺價:“一百捌拾玖元一件。”我馬上擰頭說:“前年我買了同一款色,但不是此價,現在太貴了,我很難還價。”

結果,那位男中年人老板大大聲說,兩件一百捌拾元,買就買不買就算了,我還是付錢取了貨,心裡著實有點不是味兒。

剛跟朋友談起這件事情,她也有同感,現在的女人街,某些舖太開大價了。我明白現在生意難做,有人因生意淡,見有買家便希望把價錢高開,能多賺便多賺,這樣子真的自己打垮自己,女人街的吸引力,是因為品種繁多,價格平宜,如果變得像羅湖商業城的「大開口價」,港人寧願往深圳購物,因為那兒有五層大商場,真令人看得開心看得快活。

香港要在困境突圍,一定要研究攻守的營商策略,貴價物品有它的質素價值,平宜東西有它的可人和吸引力。更不要開天殺價,另創香港之名城氣質,讓國內朋友放心來香港買好東西及正版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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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23日 武俠情懷

從前的電視武俠劇,無論演員的談吐和服飾,都比現在好看和有氣質氣派。是否現代人沒有前輩演員的深入瞭解武俠小說跟文藝小說之區別呢?

我看現在的武俠片,總是覺得人物出現,缺少了渾然而成的俠氣、劍氣、和豪邁之氣,就算是有,都太刻意太造作了。

既然是武俠人物,他們的眼神、言語、行動和表情,當有一種剛柔並濟的凜然之神韻。甚至是舉手投足,在在滲出武功在言語行為之間,不知不覺流露出絲絲跡象。很可惜,現今武俠片的造形都缺乏這份姿采。

演員要把武俠角色演繹得好,首先要多讀武俠名著,然後自己代入了角色,古典武俠小說,本身有股對人生的不妥協和無奈情緒,而武功的設計,好像要把「人」有限的生命力發揮到無窮無盡,那怕是一掌破空,兩掌震得飛沙走石,但每出一掌都帶給人懾力和力量,此外,那些女俠和俠士,除了身手不凡,而型態意韻又有別於言情小說之男才女貌。換言之;俠士女俠對命運的不服氣,於是一幕幕排山倒海之爭鬥,令人看得觸目驚心。愛情,在武俠小說有的是俠骨柔腸,有的是冷、孤、滅、絕。都把人的思維奔馳於天大地大之中。

敢愛,不敢愛,敢恨,不敢恨。武俠小說把人帶領到道德以外的殺傷境界,或非常忠義的人性理想。演武俠片,一定要找出它的表達所在,才有憾力,才有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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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24日 BB與汪汪(二十五)

今天是聖誕前夕,電台 1 號直播室熱鬧非常……

胖胖:Hello 大家好,今天我為收音機旁的小朋友、大朋友請來了你們最喜歡的嘉賓 BB 和汪汪,還有美美姐姐,有請三位。

BB:Hi!小弟弟小妹妹,我是 BB 哥哥,我大個仔了,我又懂行行,又會唱歌,我要把 BB 的愛心送給各位……

汪汪:汪汪,汪汪汪,多謝各位叔叔伯伯和姨姨,上次我在空中請求你們關心汪汪的同胞,原來香港人好熱心,汪汪……嗚嗚……

BB:汪汪不要哭,BB我,同你把眼淚抹乾乾,汪汪老友太激動了。我都要……喔……嗚嗚……我……講不出話了……

美美:噢!我的天,BB 和汪汪太感情豐富了,各位聽眾,多謝你們的電話和信件,啊!在這個小小直播室,讓我代表汪汪講幾句他的心裡話,唉!汪汪說:“爸爸媽媽,雖然我不知道你們的近況,雖然我很掛念你們……”

BB:(搶著說),狗狗伯伯,伯母,汪汪很努力練習 DO RE ME 汪汪汪,汪汪說要發揮他的長處,為汪汪族爭光,汪汪老友真能幹。

胖胖:各位收音機旁朋友,你們剛才不斷打電話來電台,太令我胖胖哥哥感動了,你們還問候錢七伯伯,放心,你們寄給錢伯伯的聖誕咭,我一會兒轉交給他,還有一位小朋友親自送來一瓶錢七牌驅風油,我……

BB和汪汪齊聲說:同錢七爺爺擦擦關節,按按摩……

胖胖:七彩遊蹤節目又到尾聲了,讓我胖胖和三位嘉賓齊說:祝各位聖誕快樂,新年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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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27日 文明社會與 23 條立法

我贊成 23 條立法,正是法治精神的依歸。為甚麼很多香港人會怕立法,說穿了是恐懼言論要步步為營,怕偶有不慎便要觸犯法律,更怕如文革前後的知識份子,所承擔的莫須有文字獄。

無疑港人的恐懼和憂慮是過了頭,亦可以說人民的羊群心態。這都可以理解的,人民又不是政客,他們不會去辨清歷史和當前形勢,反正中國以前所發生的事,他們都刻骨銘記,23 條立法,港人都本著寧講錯示威錯,都好過沒有表示。

希望特區政府明白港人的怕,和希望 23 條立法有更清晰的明文指示。

同時希望港人平下心來,無論是贊成立法,或不贊成 立法,首先要講道理和明白甚麼是法治,以及政府應有的維護香港安定的行政措施。

說真的,香港出現不同的正反兩方聲音是好的,亦是文明社會常見的現象。

 23 條立法勢在必行,經過一番爭持,港人亦盡了對民主制度的捍衛,政府亦盡了努力解釋立法不是專制,23 條新例,要讓它發揮文明與法治理念,港人與政府還得不斷努力去完善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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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28日 代溝

甥兒明年要考大學,我這位亞姨每次碰到他,總少不免要他努力讀書,有時不知不覺會多說幾句,結果他還我以顏色,把眼睛向我一瞪,鼻孔用上真氣,配合有力的語氣說一聲「知道了」。我那裡受得這口閒氣,但回心一想,甥兒長大了,不再是小孩子,他有他的自尊和愛惡,我壓下怒氣說:“是的,你長大了,亞姨亦不該常常要你努力讀書,我以後不說此話了。”

甥兒沒有回應,但我發覺自己言語間著實有倒氣的成份,隨即補上一句:“如果你有錯,我都會告訴你,只是不會一再重覆便是,你願意聽嗎?”

甥兒態度和順下來,我雖然希望他好,但總不能用太多成年人的命令口吻,也許我沒有因應甥兒不同的年齡階段,來跟他講一些勉勵說話。

於是放下長輩尊嚴跟他說:“你的態度很不好,是否不喜歡我說的話?”

甥兒倒坦白,他說:“我不是對你不好,只是我不愛別人管我。”

由於調節了自己對初長成甥兒的說話方式,同時亦悟出一點所謂代溝的問題。成年人總是以自己走過的路去提醒下一代,而年輕人都帶點散漫不羈去嘗試身邊的事物,他們的世界是充滿個人的好奇和喜好,他們走的路是從錯中去尋找出對,年輕人有他們的想法,成年人要幫助年輕人,首先要減少甚麼都看不過眼的心態。

甚至在毫無辦法底下,放心讓年輕人自己去闖,去承當,去嘗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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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30日 演講偶拾(之十五)

小心大題目

收看北京 CCTV 英文台的英語演講比賽,各地大學精英操得一口流利英語,第一關是自選題,然後由評判發問。第二關,參賽者要接受面試。第三關是智能測驗。大陸學生讀書風氣是有目共睹,他們的思考方式,由初開放對西方民主精神的無限憧憬與嚮往,到現在中西方文化之求同存異,過程是崎嶇而險峻。六四民運是其中一個不可避免的歷史代價。

那時的大學生對民主是一面倒的美麗夢幻派,現今的學生對西方民主是思考性的選擇份子。

例如一位英國評判,就講者的自選題目發問:“中國自從經濟開放,西方文化不斷進入,看麥當勞的開設,在短短的時間,便發展蓬勃,中國的美食文化是歷史悠久和享有盛名的,現在麥當勞一下子便進入了中國人吃 的習慣,你對這現象有何看法?”(大意節譯)

這位大學生從容回答說:“中國的開放是相向的,我們除了本身的各種美食和製法,同時會為外來食品大開方便之門,麥當勞是一個例子。中國人在習慣自己吃的文化,外國好的食品亦無任歡迎,除了吸納別人吃的文化,我們亦努力輸出中國美食到外國去。麥當勞的成功並非代表了取代中國人吃的習慣,它是象徵中國是容得下不同的外來文化的國家,謝謝。”(大意)

我一邊收看一邊冒汗,問題的尖銳和答辯的機靈,這位參賽講者處理大題目的時候,很果斷的把題目集中到「開放」與「輸出」的平等交流位置,能夠說出這話,除了機智,還要有實實在在的歷史文化和生活觀念。

此外,我看到一些落敗參賽者,他們表現都有一定水平,英語說得很好,可是在答辯時把話題放得太大,而令到觀點凌亂,甚至在自選題目亦犯了要高深巨大的毛病,演講不同寫論文,論文可以細說因由,再加以論證,演講;則要求話出點題,立刻引人入勝和令人產生共鳴和反思,就算是大的話題,都要把它濃縮到焦點之上,換言之是把大題目集中到一個論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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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31日 詩──向2002年道別

別 了 2002 年

當香港文化中心廣場

我的外牆給年青人

畫上他們的熱情

可是我的牆身牆心

隱隱作痛

隱隱作痛還有遍地

花兒泣血

孩子們

你們總會長大

你們定然後悔

這一刻非民主式的放縱

也許

你們把責任歸究父母

也許

你們會問

爸爸媽媽

我們沒想到懂得社會公德

爸爸媽媽

你們為甚麼容許

這一剎那之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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